有人说我打一出生开始拿的就是爽文男主的剧本。
参加明经科举考试,顺利进入朝廷当官,初任晋王府参军,不久后调任弘文馆,升职加薪不断引起一众同僚羡慕嫉妒恨。
更气人的是,一国宰相魏征都对我青睐有加,后来我迎娶了其夫人的侄女,有了这层“姻亲关系”的加持,没有人不看好我的政治前程。
可唐僧取得真经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,这世间谁的人生又能顺风顺水呢?
贞观二十年,正当我打算在新岗位上施展才华时,一场官场灾难猝不及防地降临到我的头上。当时的刑部尚书张亮被有心人诬告蓄意谋反,跟他有交往的人均受牵连,我当然不能幸免于难,被贬为儋州吉安县丞。
海南降温还需要缠缠绵绵一个月呢,而我从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到降职流放的贬官,仅仅需要几天的时间,哦吼,这下真得漂洋过海去海南岛上班了。
大家伙儿都知道那时海南是“九死南荒”之地,跟京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,虽不会下雪,可我所处的环境也“难逃冰冷”。
公元646年,31岁的我携妻,从遥远的长安城来到旧县村,开始了我在海南岛的贬谪生活。我也曾劝说好友来陪我,微信里好说歹说,好友只是默默分享了两首歌曲表达他的内心——《漂洋过海来看你》《太远》,果真是塑料情谊,我emo了。
大家都知道我是进士出身,实在没有办法看着这里深陷“文化荒漠”,在多方的支持下,我开始“稍选生徒”,开班授课,讲授经书,举行祭祀先圣先师的礼仪……
都说“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”,可上青天哪有我难!很多人只知道苏轼对海南文化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,却很少人知道,早在他来海南的452年前,我就已经为海南文化的发展挥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想来大咖和18线的区别就在此了,可太气人了!
成不了“天选之子”,当一位普通人也不错。虽然多多少少会经历一些曲折,但一路升级打怪,打不过就被ko,打得过就晋级。有过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”的惬意,也尝过“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。”的悲苦,这样的人生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