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绍兴四年三月十五夜,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。
那天晚上我爹梦到一位道长给了他一个脂润纯美的白玉蟾蜍,当晚我娘就生下了我,于是便毫无新意的唤我为“玉蟾”。
对了,我爹姓葛。
至于为什么我叫“白玉蟾”,那又是一段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往事了,不提也罢。
自幼我就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绘画、书法、诗词、散文样样精通,我娘总念叨我太早熟太聪明不太好,我倒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12岁那年,作为神童的我参加了童子科举考试,一首《织机》让我尝到了一夜成名的滋味,这里我放出来让大家伙儿再欣赏欣赏。
“山河大地作织机,百花如锦柳如丝。虚空白处做一匹,日月双梭天外飞。”山河大地是纺织的机子,自然植物是纺织的材料,梭子织出来的是囊括万物的天地。
好诗!但是他们并不知道,所有的“一夜爆红”,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。
“一夜爆红”带给我很多的烦恼,那时虽然没有狗仔天天跟着我,但我的日常生活还是受到了影响。唉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就不提了,不如手动点上一首《听妈妈的话》。
公元1205年中秋夜,我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——陈楠,不久我便拜他为师,开启了我俩的“驴友生涯”。
我们那个年代写游记的人可太多了,自然产出了很多高质量的朋友圈,而我也不免俗地常登临赋诗,落笔纪胜。去到西北,我发“西北山如削,明朝约共登。”去到福建,我发“栖凤亭中留不去,武夷山下野猿哀。”这些可都是我“到此一游”的证据。
对于朋友圈的经营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,除了分享诗歌外,兴致来了我也会发发我的书法作品。那时候文人圈子里都流行在字画上押印,就跟今天的朋友圈点赞一样,表示“已阅,喜欢”。
不巧,本人就是出了名的点赞狂魔。
比如《足轩铭卷》,我拥有的印章虽不多,但是我“广结天下友”,叫上耿嘉祚、安岐、奕绘、吴湖帆等好友点赞,前后留印100余枚。
比如《天朗气清四言诗帖》,我挥笔狂飙草书,再手痒戳它几个大印。
偶尔也会提笔给自己画幅自画像,这种时候我便不好意思拼命“点赞”了,至于画技如何,还是留给大家伙自个儿判断吧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和师傅的“穷游”苦乐参半。夜深人静风起霜浓之际,免不了想家,离家万里远,想回去可难咯!
夜半惊醒的一首《华阳吟三十首》,我说“家在琼崖万里遥,此身来往似孤舟”,但我一直坚信,终有一日,落叶能归根。